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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底顶之行(Ⅰ)

2020-12-28 15:36:25旅游攻略
听说船底顶是自虐的疯狂之路,又是登山的“毕业”之路,而且风景还原始般美。早在十天前,由胜安、泽豪、小其、钟镜四人组成的徒步登山小队就打好了要穿越船底顶的计划。11月5日早上8点,这个登山小队就从广州出发了,经过5回辗转,在下午15点30多分才到韶关市曲江区罗坑镇。

听说船底顶是自虐的疯狂之路,又是登山的“毕业”之路,而且风景还原始般美。早在十天前,由胜安、泽豪、小其、钟镜四人组成的徒步登山小队就打好了要穿越船底顶的计划。

11月5日早上8点,这个登山小队就从广州出发了,经过5回辗转,在下午15点30多分才到韶关市曲江区罗坑镇。

罗坑新街村尾有一段小路,小路两边的农地种满了橙子树,树上结满了橙子,还压弯了树枝。胜安看着那些熟得金黄的橙子,满口水满口水的往肚子里吞,最后忍不住就走去摘了四个橙子,味道还真的不错。

都背着背包的四人沿着回型针一般的又铺着混凝土的山路慢慢的往山上爬,中途还在山石溪里装了一桶五升的山溪水。到了傍晚17点多,四人走完了那段混泥土的路,在海拔500米处有一块差不多5平方米大的平地处停了下来,经过一番商量后,便决定在那平地处扎营。

摊好了两个露营的帐篷,也按亮了露营灯,他们便拿出些干粮吃,还生了一堆篝火取暖。随后,钟镜拿出他自己买来的户外小小炉灶和小小瓶的燃气瓶,再用之前装的山溪水来煮了一小锅饭大家一起吃,最后还煮了一小锅茶水吃。四人围着那堆篝火闲聊随说,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鬼故事,几番鬼故事后。小其建议的说道:“吃得肚子饱饱的,不如我们去走走散散步吧?”

泽豪附和着说道:“好好,带条毛巾去,顺便到下面山石溪那里洗洗脸擦擦身。”

船底顶之行(Ⅰ)

一番建议后,胜安便决定自己一人留下来守营,也守着那堆篝火。其余三人带上手电筒便往山下去。

过了十多分钟,拾来的干柴烧得差不多了,胜安就回帐篷里坐着,他还从来没自己一人在这黑乎乎的荒山呆过。记得他2005年在江门市杜阮镇一个山村里,在山上的果场替他老爸自己一个人露天守过夜到天亮,而那个果场之前是一个附近几村的死人集葬地,胜安因为刚刚看完了一部《金刚经》才胆量大了起来,一改以前胆小如鼠又怕鬼怕黑的怂样。去年他也曾在晚上自己一人去广州白云山上像个流浪狗一样逛到凌晨四点才下山。

想了一会儿,胜安觉得自己好久没打过坐和念佛了,于是他便盘起双腿来一边打坐一边细小的声音不停的念着“南无阿弥陀佛。”他一边念着佛又一边想起各种鬼故事和各种鬼电影,还想起这座山以前不慎跌落山崖而身亡女子,不知道念佛能不能帮到她呢?

过了差不多一小时,其余三人回来了,小其再生起那堆还没灭的篝火,四人再聊了好一会儿,小其便用水浇黑了那堆篝火,各自回帐篷睡觉了。

因为喝太多水了,半夜三更的时候,胜安就起来到外面小便,小便完后,正想转身回帐篷去,忽然前方有个白衣身影出现。胜安用双手揉了揉双眼再看,的确有个身影,便轻声问:“谁呀?”

那个身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向胜安走来,胜安也慢慢看清了原来是一个长发女子,但没看清脸面。胜安刚开口想问她是谁,为何三更半夜在这里,但还没开口,那女子便来到了胜安面前,并一把抱住了胜安。胜安身上一阵异样的感觉,竟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胜安便迷迷糊糊的听到好像泽豪在叫他,他用尽全力才转过头去看帐篷,但什么也没看到,正一惊,自己才从帐篷里醒来。原来胜安睡觉的时候不停的在动,和他睡一个帐篷的泽豪早已被冷得醒了过来,便叫他要不要去小便。这个时候,胜安才明白刚才是一个梦,虽然是一个梦,但还是在他身上留了点东西,就是胜安常常和他堂弟武安说到的东西。

天气很冷,泽豪买的帐篷质量一般,不太防风,夜间的雾水还能渗到帐篷里面来,本就没带被子也没带多少衣服的泽豪和胜安被冷得醒了五六次,就算钟镜给他们一人一张的户外紧急救生衣盖在身上还是很冷。这种紧急救生衣其实就是锡纸,只不过不像锡纸那样轻轻就能撕烂撕毁。而这种锡纸救生衣很坚韧,不容易被撕烂和撕毁。把这种锡纸救生衣包在身上,身体的热量不会散出去,如果出太阳,锡纸救生衣还能吸收太阳的热量往身上送,所以才叫救生衣。不过胜安他觉得这种救生衣包在身上就像用锡纸包着鸡放烤炉或者烤箱里烤一样。

船底顶之行(Ⅰ)

泽豪和胜安虽然被冷得醒了五六次,但小其和钟镜两人可是经常爬山的和户外露营的,所以早已备好了被子和睡袋,根本冷不到他们。

泽豪和胜安也不知怎样就熬到天亮了,还不到8点的时候,就陆续来了两批爬山的人,前面那批好像3个人,都是男的,还和我们打了招呼,后面那批有两个女的,一共5个人,但没有和我们打招呼。而这两批人都是在山脚下的村里顾车坐车上来的,他们要坐车到山上的村子那里,是为了保留体力好攀爬船底顶。

四人吃过一点干粮后便动身往前出发,走了大概20分钟,钟镜的背包带脱线了,刚好到的地方是一条山石溪处,便停下来补背带,胜安也顺便拿出洗发水到山溪边洗了头。

钟镜的背包装的东西太多又太重了,大概五十到六十斤,但钟镜是一个体质特别好又经常爬山的运动者,所以这么重的背包背在身上好像都不当回事一样,比其余三人走得还要快。听小其说钟镜以前爬完三千多米高的峨眉山下来后还去跑了一圈马拉松,真是强悍的运动者。小其说只要是他的工作比较轻松,十年都是这个工作,还每月都有假期,也不用操心任何事,加上爱爬山,超好的体质就是这样锻炼出来来的。

胜安听了后觉得自己为那么一点还不怎么赚钱的小生意捱日又熬夜的,加上他自己想得又比较多,还喜欢操心,所以三十多岁的体质却像六十岁的人。不过胜安的背包也有二十到三十来斤吧,他比小其和泽豪好一点点,因为爬广州从化的黄茶花园和这次爬山都是小其和泽豪走在后面,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坚毅能挺住自己六十岁一般的体质。

补好背带后耽误了十多分钟,四人继续出发,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才来到了山中的小村子——坑坪村。村子真的很小,都是瓦房子,还不够十户人,许多人都搬到山脚下罗坑镇新街那里住了。想想这山中村子的人,以前的生活真的是太艰难了,要走那么远的路才到山脚下村子的小市场街。

船底顶之行(Ⅰ)

曾几何时,吃住在山中的生活也是胜安向往的。

他们四人又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处索道木吊桥的山石溪处,溪水都是那么的清澈见底,大大小小的石头石子是那么的有意思,仿若一条金子铺垫的路在这山中肆意延伸。再看那十多米长的木吊桥,至少也有十年以上了,尽管岁月不断的在摧残它,它也满身伤痕,但它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依然顽强的在这里站岗,接待要经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泽豪、小其、钟镜、胜安四人在木吊桥这里逗留了十来分钟,才往前出发。还是回型针一样又曲折的小路,一路往山上去,四人已经有些累了,脚步也慢了许多,一路走走停停,中午11点多才走到白房子上面,海拔是700米。所谓白房子,就是山中村子的人在这上面盖一个小屋子,屋子里一张小床,一个冰箱,冰箱有饮料,是卖给来爬山的人吃的。屋子前面搭建了五六间小木房,一个茶水房,茶水房还有一个大木头加工成的茶几,靠边还有一个公共厕所。小木房是供爬山的人晚上住的,但没有床,爬山者只能用帐篷来睡,总好过露天大风露营,听说住一晚上小木房要收30块钱。

来爬山的人多了,也偶然有人出事身亡的,所以船底顶这里一度被封山禁止入山穿越船底顶,白房子这里的小木房也被全部拆掉了,只剩下基层板没拆。

四人在这里煮了龙丝粉吃,也煮了茶吃。还没出发前遇到一位至少五十岁的老人从船底顶上下来的,大家都是爬山驴,所以他们开始聊了起来。老人是韶关人,在船底顶上露营了一晚,他对四人说:“傍晚5点就太阳下山了,要想看日落,就要抓紧时间上去。”

胜安回答老人说:“看不到日落就看明天早上的日出吧”

泽豪说:“我们在船底顶上过夜的。”

老人说:“我知道,日落日出都看才好嘛。”

四人和老人聊了好一会儿,才动身往船底顶方向出发。

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路,都是半山腰的小石路,山都是石头山,这条小路好像都是从石头山开拓出来的。还有一条村人修建的小水道贴着山体一路弯弯曲曲的延伸到白房子处,四人走的小路就在小水道外面,小路外面则是高低不一的山崖,最深的也有三十米吧。

通往船底顶的路很多很多,四人来到船底顶山脚下的这条小路是从白房子那边通过来的。胜安本以为通往船地顶的路很宽广的,咋一眼却是树丛中的一条小路,要不是以前来登山那各团各队驴友留下的一条条的小条幅作指引标记,还真看不出这里有路通往山顶。

船底顶之行(Ⅰ)

树丛与藤条交错着,脚下是稀疏地镶着凌乱的石块,四人用十几分钟穿越过这片树林后,又是一条满是石块的山溪。在干旱的冬天,这山中的溪水早已没了曾经的洪流,也没了那“呼啸生风”令人雀跃的瀑布,剩下的像是苟延残喘有温顺的潺潺小水流。四人翻了一坡又一坡的山溪,累了就歇一下,看到靓丽的风景就用手机拍下来,偶然清澈的小水涡也会忍不住想宽衣下去洗个澡。

半个小时后,四人爬完了山石溪,头顶上迎来的是最具挑战性的乱石陡坡。时宽时窄的乱石坡,就像天上泄下来的石瀑布,窄的时候几米大,宽的时候十二米多。往下看,乱石坡像极了一条直入地狱的江河,往上望,却又像一条通往天堂的阶梯。再看看身在其中的自己,真的是这个大自然中最脆弱的“怪物”。

背着轻重不一的背包,四人只能匍匐般往上爬,即使累了也不敢松懈,稍一不留神就会翻身摔下去,这一摔可就惨了,不断手便断脚,或者撞到石头而身亡。他们累了就歇一会儿,吃些干粮后再继续爬。

爬呀爬,望呀望,看不到尽头的这条“石瀑布”好像真的是通往天堂一样,一种爱恨交加的滋味袭上心头。恨,恨的是这条乱石陡坡怎么爬也爬不完。爱,爱的是这条乱石陡坡真的是通往“天堂”的…………

环山重围叠牢狱,

上天泄石夺去路。

脚下每步易丢命,

你我从此自虐途。

泽豪、小其、钟镜和胜安四人自我虐待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爬完了那条地狱般的乱石陡坡,上到一个通往船底顶的交接口处,海拔一千三百多米,四人早已累得像哮喘的人缓不过气来。虽然很累,但离船底顶越来越近了,四人都情不自禁的精神抖数 几下,喝了几口水解渴,便继续出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