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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

2020-01-04 22:06:10旅游攻略
文/谭峰无论是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还是斯德哥尔摩的皇后大街,一个闲适的城市,往往离不开一条充满故事、极具历史积淀的街区。煤气镇(Gastown)便是温哥华这座城市的“历史担当”,可以说正是这一街区成就了温哥华诞生于世的历史。

文/谭峰

无论是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还是斯德哥尔摩的皇后大街,一个闲适的城市,往往离不开一条充满故事、极具历史积淀的街区。

煤气镇(Gastown)便是温哥华这座城市的“历史担当”,可以说正是这一街区成就了温哥华诞生于世的历史。游走到小镇街头,我发现这一街区类似于北京的王府井——煤气小镇不仅是商业街,还是一个城市的文化地标。

温哥华街景(作者摄)

英伦风情

小镇街区并不大,却很精致。神奇的气场让漫步其中的人们莫名地产生一种放慢脚步的念头。环视一周,街区的“镇街之宝”莫过于默默横亘于一隅的重达2吨的蒸汽钟(Steam Clock)。这一钟表的奇幻之处,在于它的动力纯粹地来自于蒸汽,而非电力。

温哥华,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

咕嘟嘟冒着白色雾气的蒸汽钟,每隔15分钟便会伴随着威斯敏斯特的乐曲喷涌而来。雾气在空中飘散,其惬意之态犹如来自太平洋海风的轻柔之拂。这座世界上首尊以蒸汽为动力的时钟原来是一个“新生代”。1977年钟表师Raymond Saunders在汲取1875年温哥华钟表样式的灵感之上,将其建造而就。

Gastown的蒸汽钟

煤气镇街区的设计颇为巧妙,所有的街道都可以通往一个中心广场——枫树广场(Maple Tree Square),广场中心可以看到一个纤瘦模样的男子站在啤酒桶上,闲情逸致地注视着前方。这位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中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煤气镇的“开山鼻祖”Gassy先生本人。其实,煤气镇的名称与煤气本身并无关联,而是来源于一个绰号为Gassy的酒吧老板。

Gassy本人(作者摄)

Gassy是这位“酒吧先生”的绰号,他的真名是贾大顿(Jack Deighton)。虽然19世纪末温哥华已成为加拿大的主要港口,但那时候蒸汽镇还是一片荒野,Gassy大刀阔斧地在这片地带创办了市区第一家酒吧,供人们在这里消遣他们的夜生活。看似小小的酒吧,竟像星星之火那般为温哥华这座逐渐兴欣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燎原之势。

Gassy也因此众望所归地被推选为这一港口城市的第一任市长。当时有很多人建议以“Gassy”作为这一港口城市的名字,这样的盛誉却被他一口否定。在Gassy看来,1792年第一位发现这座城市的白人船长乔治·温哥华(George Vancouver)才是这座城市的“不二人选”。为了纪念这座城市的“祖师爷”,Gassy将他的“殊荣”让位给乔治·温哥华。温哥华,这座别有风情的城市,从此诞生于世。1886年,温哥华正式成为加拿大的一大港口城市。人们并没有忘记他们的首任市长Gassy所做的贡献,Gastown的名字也一直流传至今。

温哥华,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

Gastown街区(作者摄)

Gastown汹涌喷射出来的白色蒸汽,诠释着工业文明遍及全球。不可一世的产业革命之雄心壮志,跃然而腾。始于18世纪60年代的工业革命,以蒸汽的汹涌而来为象征,将新航线开辟背后充盈着的冒险主义,一同喷洒到全球各地。伦敦、温哥华,这两个相隔万里遥距的地理方位,终因人类第一次产业革命的蒸汽联结在一起,相融相生,演变为两个性情一致的城市。

也许因为乔治·温哥华是英国航海家,蒸汽机又是英国人开启工业文明的象征。从Gastown到温哥华全城,这座城市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英伦气味。虽然置身北美大陆,温哥华的腔调却多了几分英国人特有的精致、秩序和对生活的克制。走在街头的“温哥华人”不急不躁,云淡风轻,好像这个世界所有的角落均被曾经的一场波澜壮阔的人类革命所安排就绪,再无令人头昏眼花的乱局。这也理应是这座城市所向全球发出的宣言,阐述着其独有的处事秩序和生命哲学吧。

闲适基因

世界上有很多城市都以“雍容华贵”所著称,纽约的时代广场开创了人类大都市( metropolis)的最初命题。它让人们相信,华丽和喧闹弥漫在城市正中心的上空,方为城市构建的最终蓝图。大都市里要有无数高楼散见其中,要驱使身临其境的人们在鳞次栉比的格局中迷失掉原始的自己。钢筋水泥构筑起一圈圈难以逾越的藩篱,藩篱之内是循规蹈矩的生活,藩篱之外则是荒芜空虚的浮华。

温哥华,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

但是温哥华打破了这种长期流传在西方世界主流而占统治地位的建城思想。走出煤气小镇,就一步跃至温哥华的市中心,也就是当地人俗称的“downtown”。这一堂堂的“市中心”居然没有太多摩天大楼,几条蜿蜒爬行的街道就像是欧洲古典主义的印象派油画那般,影影绰绰,若即若离,为都市旅人铺就出一条条通往青山绿水的“VIP 通道”。

温哥华市中心(作者摄)

据最新数据统计,温哥华全城人口约为63.2万。相比起来,纽约人口是温哥华的13倍,东京人口则是温哥华的21倍之多。地广人稀的温哥华并没有遭遇人口泛滥的城市病,反倒把“人少、资源多”作为城市发展的一大优势。

傍晚6点30分,购物中心的鞋店人满为患。一堆来自国外的观光团包围着店里的服务人员。有人喜欢鞋的品质,有人关心鞋的价格,却把鞋店的关店时间忽略掉了。没错,鞋店的门口用极其醒目的英文写着:“亲爱的顾客您好,本店6点30分准时关门,请安排好您的时间。”

看着众多为鞋痴迷的游客在闭店时分并没有离店的意向,一袭飘逸长发的服务员小姐姐一边从容地收拾着自己的私人包囊,一边满面笑容地和在场游客发出离店提醒:“亲爱的顾客们,鞋店即将闭店,请您明天再来我店光顾。”“不明事理”的游客们着急了,用几句蹩脚的英语疾呼道:“Money!More money, more time.”服务员似乎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不急不躁地拨打了一个电话。

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些穿制服的“安保人员”来到店里。纵然安保人员脸上平和亲切,但他们特殊的威严之气场,竟在不动声色之间“吓跑”了前一秒还不愿离店的游客们。服务员美女自在地背起刚收拾好的小包,保安小哥哥目送着她,说了句“enjoy yourself”。鞋店就这样“关门大吉”了。

其实,服务员小姐姐这一服务人士看似“清贫”却享受着来自这座城市“丰厚”的服务补贴,她的生活无需再通过买鞋所得的利润来“贴补生活”。服务员的职业是她的爱好,除此之外,她还完全拥有属于自己安稳的“小时光”。类似于这位随遇而安小姐姐的服务员在温哥华乃至加拿大俯拾即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基于顾客需求而赢得“more money”的“特别需要”。

温哥华是一座温润的海滨城市(作者摄)

1946年,加拿大联邦政府与各省(除安大略省和魁北省之外)签订了《税收租借协定》。加拿大政府通过《税收租借协定》这一“金科玉律”的形式,清晰地规划了中央和地方之间的“福利机制”。协定规定,个人所得税、公司所得税和遗产税均由联邦政府征收,各省可获得相应的资助作为补偿。

温哥华,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

到1955年,联邦政府征税额高达75%,初步掌握财源的联邦政府,马上在全国范围内推出了一个“有条件资助”计划。20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有条件资助项目”达数百项,涵盖加拿大住房、养老、医疗、教育等各个方面,极大地保障了人们在社会高速发展中所急需的资源。

温哥华市中心的麦田(作者摄)

2010年温哥华冬奥会火炬台(作者摄)

得益于加拿大领先而成熟的福利制度,温哥华从建市以来就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发展路径。反过来,优质的福利制度也保障着这里的人们过着真正属于他们自由的生活,这一点完全可以从“downtown”中的shopping mall(购物中心)可见一斑。

地广人稀,却不显得荒凉。居住在温哥华居民——无论什么阶层——都可以易如反掌地找到适合自己快乐滋长的方式。沿海而居的港口位置,更是让这座少了高楼大厦的城市,多了几分碧海蓝天的“闲适基因”。在这里,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的关系得以黄金比例般的切分,并达到了“教科书式”的完美之态。

花园之都

游走于一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最佳展示窗口,其实不在于书本上的介绍,甚至不在于旅游网红的口碑。让人陶醉的城市时光,往往正是隐藏于这座城市的花园之中。在西方,温哥华又被称为“花园之城”。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花园,像云天之间悄然降临的使者,温润可爱,将都城里的臣民们暖暖地包围作一团。

闻名于世的斯坦利公园(Stanley Park,又名“史丹利公园”)占地6070亩,它是北美地区最大的市内公园,几乎“雄霸”温哥华市北方的大部分地带。在温哥华的慢时光中浸泡,人们都会在周末伴随着并不刺眼的阳光,徜徉于辽阔幽静的红杉松林之中间,竟有一种步入欧洲童话世界的“错觉”。这个公园可谓温哥华最大的生态系统,也是上天给这座城市赐予的最佳礼物。自行车、海獭、图腾、水族馆、家庭BBQ,在这里构成了一副无比和谐的画面。

斯坦利公园充满浓浓的运动气息(作者摄)

斯坦利公园(作者摄)

斯坦利公园(作者摄)

斯坦利公园(作者摄)

1939年,英国国王乔治六世与伊丽莎白女王与小伊丽莎白公主(也就是现在的伊莉莎白女王二世)共访温哥华。为了表示对远道而来的女王一家的欢迎,“伊丽莎白女王公园”开门迎客。现在,这座花园成为俯瞰温哥华全城的绝佳制高点。

依着盘旋而上的小径,一幅幽美沉静的温哥华画卷开始一帧帧地展示出来。直到登临山顶,遥眺远方,温哥华曼妙的容姿便可一览无余。山顶处还有一个视为半球形的植物温室,它的前身可是温哥华最早的植物展览园。现如今,再伴着一些鸟禽萌物的加入,这一植物生态园更是令人赏心悦目了。植物温室于1969年被爱心人士捐赠而筑成,1490个树脂玻璃园盖以及斥重金打造的三极真空管园顶,成为这一公园难以让人忘却的“黑科技”印象。

半球形的植物温室

说到“温哥华”,当地人有“大温哥华”和“小温哥华”之区分。所谓的“小温哥华”就是人们传统所称的“温哥华市”(Vancouver),具有一定的行政区划的意味。而“大温哥华”则是单纯地理意义上的称呼,它是指整个温哥华岛(Vancouver Island )的疆域。温哥华岛位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西南部,面积为31285平方公里,是北美洲太平洋沿岸最大的岛屿。

温哥华岛早于温哥华,于1778年被科克(James Cook)上校所发现。过了14年之后,“小温哥华”即温哥华市,才被乔治·温哥华发现。之后这两个“温哥华”都归属于哈得逊湾公司,并于1849年成为英国的直辖殖民地。1866年,温哥华岛和加拿大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合并,而位于温哥华岛上的维多利亚(Victoria)也成为了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的一个“省会城市”。

维多利亚市区街景(作者摄)

虽然维多利亚市和温哥华市在行政划分上分属两个城市,但它们共有一个地理意义层面上的“大温哥华”,即温哥华岛。相同的地理区位和历史渊源,让这两个城市共同迸发出“花园城市”的气息。位于维多利亚市的布查特花园(The Butchart gardens)则充分地映证了这一点。

谈起布查特花园也许没有太多人知道,但说到法国凡尔赛宫则是无人不知。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座花园竟是仅位于凡尔赛宫而高居全球第二大花园之地。1904年,布查特花园在一座废弃采石场的基础上开始修建。这还源于一个“可爱的故事”。

布查特花园(作者摄)

1888年,罗伯特·皮姆·布查特与其几位合伙友人共同开办了一个叫做“波特兰”的水泥厂。随着水泥厂越开越兴旺,布查特夫人珍妮·布查特在依山傍海的托德海口发现了一处“风水宝地”。她无意间所种植的豌豆苗和玫瑰花籽竟在一夜之间漫山遍野,草木葳蕤的景象让布查特一家始料未及。在一家人的精心呵护之下,这家私人园林即使历经二战之浩劫,也幸运地留存至今,展现其无穷之魔魅。

布查特花园(作者摄)

布查特花园(作者摄)

花园的最大亮色在于其按照“四季”的主题陈列布置,各种珍花异卉成为了这里的主角。花园设计者精巧地将春夏秋冬的时间轴线与高山峻岭、草坪广场、喷泉流水、异国珍奇融合于一体,达成了时间和空间在“布查特”这一点上的完美契合。与中国扬州“个园”的春夏秋冬主题园林相比,布查特园林少了“圈养式”的精雕细琢,而是更多地强化“散养式”地顺其自然。这也成为东西方园林文化的重要区分。

傍晚时分的布查特公园光影卓异,更显曼妙。疏林荒野,细水潺潺,漫山野花,小径幽幽,漫步于花园的任何一处,游人很快意识到即使是人工巧匠的雕琢,也难成此等园林的绝美之景。其实,这个院子始终散发着一种纯天然的诱人味道。这种味道就好似初夏大好阳光暴晒青草地后,所散发出来的缕缕清香。我想,这可能就是温哥华多年被评为全球最宜居城市的“压倒性”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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