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布达拉宫

朝圣布达拉宫

文/李梦

来西藏不去布达拉宫，等于没来。在西藏的最后一天，我们如愿去了布达拉宫。

导游一再说，由于每年旺季期间参观人数受限，每家旅行社每天只有16个参观名额，通过不同渠道解决的票源，出现不同批次进场，实属正常，敬请客人无条件听从导游安排。又说，上面已有不再对外开放的想法，你们现在来，算是幸运的。

导游就是会说，让人产生一种紧张与神秘的感觉。

眼前的布达拉宫，坐落在一座山上。它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古代宫堡式建筑群。始建于公元七世纪松赞干布时期，十七世纪五世达赖喇嘛时期重建后，成为历代达赖喇嘛住锡地和政教合一的中心。主体建筑分白宫和红宫，主楼13层，高115.7米，由寝宫、佛殿、灵塔殿、僧舍等组成。

从验票开始计时，里面的导游说，在殿堂内大约耗时60分钟，基本上是缓缓地走，不能停下来，因为后面的人会不断地推送前面的，有种长江浪的感觉。

宫内珍藏的大量佛像、壁画、典籍等文物只能走马观花，一掠而过。经幡重重，檀香氤氲，烛光摇曳，诵声悠悠，营造了一种肃穆、庄严、神圣、敬畏的氛围。置身其间，你恍如隔世，荡涤尘埃，灵魂缥缈，有遁入空门之感。

在里面，最不缺的是金银珠宝。地面的溜光圆滑，扶手的光洁锃亮，法器的洁净耀眼，是一代代虔诚的善男信女，在时间的流里用朝圣的心打磨出来的印证。

在五世达赖的灵塔前，我把哈达献给了他。在检票口内，有一块无字碑，纪念的就是他。以前，我只知道武则天有无字碑。看来，人们喜欢用无字碑来表达其功勋卓著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虽然没有苍央加措的灵塔，但他的宝座还是兀自在殿堂里，于无声处脉脉地与人对着话："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然欢喜。"人们总觉得相爱应该热热闹闹、锣鼓喧天，却不知情深似海、静水流深；人们总觉得欢喜是洋洋得意、手舞足蹈，却不知雪落无痕、真爱无声。苍央加措，你虽然没有灵塔，却有一座高耸云天的情塔矗立在人们心中。

我想，人之为人，无非是对各种欲望的攫取，或者参悟。心轻者上天堂，身重者下地狱。

从布达拉宫出来，你是否正在量变，或者在质变成另一个人？这是我生命中可以承受之问。有同事在我的微信朋友圈上轻轻地留言。我想，这也是来自雪藏高原的拉萨之问，是朝圣布达拉宫的一个后遗症吧。

2017、7、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