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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里的仙水洋:触目金黄色正稠,白蘋红蓼满汀州

2020-06-08 11:37:05旅游攻略
秋分上仙水洋入油画村曾经触目金黄色正稠,白蘋红蓼满汀州。一溪隔断尘间路,长守故园这片秋。小村的黄昏,美得恰恰好。彼岸上,梵高站成旷世的孤独。尽管眼神是那么忧郁,但当他看到南国强烈的阳光,以及阳光照耀下的市镇、田野、花朵、河流、农舍,禁不住一遍遍高喊:“明亮一些,再明亮一些!

秋分上仙水洋入油画村

曾经

触目金黄色正稠,

白蘋红蓼满汀州。

一溪隔断尘间路,

长守故园这片秋。

小村的黄昏,美得恰恰好。

彼岸上,梵高站成旷世的孤独。尽管眼神是那么忧郁,但当他看到南国强烈的阳光,以及阳光照耀下的市镇、田野、花朵、河流、农舍,禁不住一遍遍高喊:“明亮一些,再明亮一些!”他的灵魂之笔,因此停了下来。等金黄的麦浪泛起动人的光彩,在油画布上反复晕染,多次覆色……

那是他的阿尔?不,是油画般的官田。

亲爱的,我是雪。正提着裙子,走在颠沛的时光里。身后,是一袭深蓝,又一身浅蓝。她们的蓝,是衬得住这里的八月流黄,与蓝天相呼应。草籽,尽情地吻着裙摆。蓼草,以割伤的形式欢迎。这些,我们都不说痛。

丢失的田埂,回来了。它安静地匍匐在脚下,任你的步履轻踏。山云,在一个个水潭里凌波微步。静水流深,水草荡漾,小鱼在天光云影里嬉戏。遥远的风景,被一条年事已高的河流重新回忆,挂在天空向低处流淌。

这一切,一定是神的旨意!

当一片金黄呈现广袤的田野,一种“播种——收获”的温暖便捂暖了心灵。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里滚落的汗水,便有了意义,有了收获的欢愉。我,一个在稻花香里逐渐走失的孩子,谁会在村头呼唤我的小名赶回秋收季节?

“别人唱故乡,我不会唱/我只能写,写不出来,就喊/喊我的故乡”。这是诗人田禾的诗。此时,我不会唱,也不会写,只想喊。喊,大声地喊:我,来了……此心安处是故乡,我的爱不在别处,就在这里。

这是灵魂的居所,安静、清明。青草自由自在地老去,小溪无羁无绊地弹琴,农作物无拘无束地生长。那些明亮的金黄,不断地擦拭身心多年的隐疾。幸福,离我如此之近。笑吧,歌吧。以欢欣,以眼泪。

夕阳是朵别在小村头上的小花,微弱的光芒隐隐约约,时而把碎金散在水波里,时而照亮远处的白墙黛瓦房。像隔世的梦,在此处突然重现。蓝布裙,转身走进稻田里。握着稻穗,如在握一束圣洁的光芒。

“明亮一些,再明亮一些……”

水声哗然。拨开芦苇,一条古老的诗经横亘在眼前。天哪,一颗狂喜的心差点跳出来。急忙把砰跳的心安好,脱掉鞋子在溪水上走搭石。来来回回,欢呼雀跃,仿佛那是遗落多年的童年时光,被一一重新拾回来。

多少年来,溪水没有止步,大自然没有空白。坐在溪水磨圆的卵石上,一幅幅诗意画面随着潺潺溪流浮现:牧童骑着老黄牛淌过水面,水波牵出层层竞走的涟漪;三两农人挑着山货走路的姿态,跟劳动有关,带着风过稻浪的动感;一个扎着麻花辫的村姑端着木盆在此浣衣,撩起的水花惊跑了一群小虾米……

我不再是流浪的云。我要停下来,洗洗脸、歇歇脚。近处梦幻般的金色,涌动着稻浪归隐粮仓的欲望。我想以滚烫的唇,吻热一穗秋天。我要去稻香浮现的阡陌里,听一听此起彼伏的蛙鸣,以及一头牛一把犁铧的叹息。

时见三两只白鹭,从山的这头低低掠过水面,停在汀岸上。若有所思,若有所待。空明的水色,点缀着青黄的稻田,映入浅绿的远山,渐显空濛,晕成一片烟岚。这一畴畴喜悦,那一垄垄希望,谁说不是在等待磨亮的镰刀把它们收割?

人呢?这么多的农田怎不见一个人?走了几条田埂,终于快要抵达乡村,却又被另一条小溪挡住了。溪水很深,搭石已淹没在水中。试了几次,还是不敢冒险。只见几只白鸭子在水里游来游去。我想问问,可是它们不肯轻易出来接待陌生人。

等了许久,出现一个采丝瓜的农妇。我大声询问,结果被哗啦啦的水声挡住了。这真是与世隔绝的桃源吗?外人要进去就这么难,找了几个入口,结果终究无法蹚越过去。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两位扛着收割机的夫妇俩,打听才知道这地方叫官田。

官田抑或观田?“官田太俗气了,还是观田好听吧”,蓝布裙诗人说,“这里肯定没出什么官的,我们把它改了。”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里的风水应该不错。你看,远处的房子错落有致,依山而建。背靠的三座小山,如头簪金花,犹戴官帽。眼前是良田无际,如关帝看书。如此山明水秀,按风水学来说,一定是个出人才的好地方。

这里住着十几户人家,村里有一百多人,皆姓佘,是凤山墓前佘姓分族(房)。近代没有名人,出了几位大学生。历史上传说出过举人,却没有史料考证。官田门前有条官道,通往福州永泰。

传说以前有个考生进京赶考,路过此桥考上了状元,因此名曰状元桥。我翻了县志,没找到这座桥的记载。如果漏了这样一座有人文文化的桥,是不是有点遗憾?县志应该为这个最美的乡村添上一笔。

过不去,只能往回走。边走,边回望。我的存在似乎是个污染。小路上的野菊花,开得那么小心翼翼,那么淡,生怕惹来了是非,惹来外界的热闹。它的美丽是低微的,但那幽香不小心向四处漫溢。我俯下头,听她低语:“我只要一叶搁浅的小舟,一条通向家园的长长木栈道,一些浪漫的薰衣草……”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明亮一些,再明亮一些……”耳畔充满两个声音:一边是高更的质问,一边又是梵高的呐喊。他们躲在阿尔村,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色彩。麦田里,没有乌鸦。官田村,有不老的稻田守望者。

请不要破坏这里的古老,这里的原生态。悠悠流水,脉脉斜阳。留一处童话,留一阕小令,给心灵浮躁的我们一处隐居。暮色四合,炊烟袅袅,愿有岁月可回首,愿在薄情的世界仍可深情地活着,愿“阿尔”的天蓝与明黄一直在……

​桃花源可耕田,官田村可泼彩。

披着月光回家的人,兜里装满山村遗赠的星星。如果有一天,我踩着搭石回来了。推开篱门,仍有一盏宋时的灯为我一直亮着。那里,没有车马喧。只有山山水水。只有蛙鸣狗吠。只有小溪不知岁月地流着……

本图文经吴翠慈(听雪)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