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江畔的上古村庄

时间是解决一切的良药。这段日子时间会比较紧张，我需要尽快调整，找到那种心流的状态。聚精会神，我的爱人保佑我，相信我，等着我！开始今天的爱的朝圣之旅，风化成电西藏文史故事15讲第一讲神话时代之万物何来第四部分，澜沧江畔的上古村庄。

暗夜尽头，黎明的降临悄无声息，可是当太阳从东山升起的刹那，仿佛哗的一声，光影铺泄一天一地，本来很凝重的雾霭忽然闪了一下，林中百鸟齐鸣，应和着古老村庄，鸡啼犬吠。横断山区澜沧江畔这个名叫卡的山村睡醒了，炊烟融入雾霭，并不需要太多的想象。这幅山村晨景几千年里恒定如一，不变的是生活支流，具体来说还有藏地延至今天的瓷套公益。少年阿普走出半地下的穴屋，迎向阳光，舒展双臂，随即快步奔向不远处的高台地，那里有春耕农忙前烧制的最后一窑陶罐，阿爸露天守了一夜，此时正从草皮的灰烬之中，一一翻拣出泛着青光的盆盆罐罐，面带喜色，冲着阿普说，差不多全部完好只有一只崩碎了！

阿普一眼就忘记了自己的作品，一对猪仔相向而立的造型，上课，几何纹的图案看上去很美！据此我们可以想象，制陶技术是阿普的先辈从遥远的北方带来或学来的，成为普家的祖传手艺。卡村的陶器因苔薄质坚也一度享誉四方，与阿爸烧陶的高手名声不相上下，阿普的叔叔是制作石器和骨器的专家，双巧手能够把兽骨磨成封底的，真能用贝壳和野猪的獠牙做成各种各样的事物。从江边滩地捡来的石头，能敲出音调不同的声音，还会吟唱出好听的歌曲。今天就要开耕了，他为这个季节准备了五个磨制的实力。

5000年前普生活的时代，文明之光就投射在澜沧江畔，是属于农耕时代的文明。游荡觅食的人们定居下来，有了挡风遮雨的住所，有了生活生产的常备物品，有了饲养家禽家畜，有了以物易物的商贸活动，有了供审美需要的装饰物品，令人敬畏的天空、大地、水中三界诸神各安其位，有专事人和神交通的巫师，可以把亡故之人的灵魂安顿在另一个世界，永远的活下去！企望谷物丰收从来都是农业社会的理想，所以农耕的仪式是重要的，卡村人将以庄重的庆典上演岁时祭祀的第一幕。

为此，这一天的早餐丰盛，阿妈特意在粟米粥里添加了干肉和干果，全家人手捧着陶碗，坐在灶堂旁灶膛边，这个场景持续在传统社会的好几个千年里，画面中的人物或许有不同，但场景不变，不过据我们掌握的考古知识，陶万里成的并非青稞三八周。很久以后，几百上千年以后，麦类作物才会在青藏高原出现，从四五千年前文化地层中出土的具有单一的谷物粟米。如今这个古老的品种可能遗存，仅限于雅鲁藏布大峡谷，名叫鸡爪谷。

过了许多年，也许由于自然灾难，也许由于人为的战乱，总之不论发生过什么，人们离开了房屋废弃了，卡村荒芜了。在过了许多年，有人陆续到来定居在附近，面对这片废墟，有人记得此前申明为卡，就把新的村庄称之为卡若，卡若这个名字的本意为废墟荒废的意思。岁月以封杀的形式走过，掩埋了阿普住过的村庄，差不多无际可循，人们甚至忘记了卡若村名的由来。

只是20世纪70年代，卡若镇要建水泥厂了，开挖地基时首先发现了陶罐，考古学家闻讯而来，在18000平方米的范围内发掘出27座房屋的遗址，上万件片陶倩的陶器的陶片和大批的石器骨器。我们想象由阿普制作的连体的陶罐，经历5000年重新修复，被命名为双体瘦形涫，如今摆放在西藏博物馆的橱窗里。2002年，卡若遗址经历两次发掘，证实了其实农作物唯有小米，并意外发现了鱼骨，从而推翻了此前认为昌都人自古不吃鱼的说法。考古学家把遗址遗物连同那个时代称之为卡若文化，藏学家们由此认定了卡若人为藏族的先民，把西藏地区文明史向前推进了几千年。

卡村的阿普到哪里去了呢？或者他的后代离开了故土，也许终老在横断山区，也许沿着江南下云贵高原，也许向西进入西藏腹地，继续生活，开创者文明。在雅鲁藏布南北的汪嘎昌国，在拉萨河畔的区共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定居下来，生儿育女农耕沐做。

昌果举贡都有，34年前新石器时代，村落遗址出土，与卡若不一样的市区共已经发现了青铜器，鲜见进入了早期的金属时代。3500年前的仓库帮嘎作为西藏腹地最为发达的农村农业地区，出土了最早的麦类。卡若时代的粟米由于地产和品种退化，已经养活不了越来越多的人。考古学家对比了卡若遗址与马家窑文化区共遗址与齐家文化以及格尔木诺阿诺木洪文化等等这些不同地点，但属于同时期的文化遗存，得出了主体相似的结论。同时指出间有地域特色，并且似乎是越晚近些，本土色彩越浓，风格的粗朴，说明在生存环境更为酷烈。这项历史学家汤因比所指出的，应对自然用力过猛的结果是生存第一无暇其他。

在我们今天可以遥望的时时间始终来自同一火把的照耀，然后点燃了一连串的火把，说明早期文化传播的广泛性及后续的各自发展。从黄河流域到青海湖畔，再到雅鲁藏布，人类居住范围的扩展密度增加。上古英雄们正在开创历史，青海湖畔以西王母为首的羌戎氏族走向鼎盛，后来他成为中华民族的上古女神。

多年来，藏学家们一直在探讨着藏民族来源的问题，从园子说到本土说，到现在参考考古学证据，为更多为更多人所倾向认同的外来家本土的融合说也许更接近事实。横断山区三江流域这条历史上的南北通道，民族人群往来迁徙的走廊，最早可以上溯到何时呢？先是听说在两汉先秦，后来又上推至春秋，考古资料证实，在5000年以前，也许更早，早在人类有了行走的能力，道路就出现了！有了居所和田地的牵绊，行走能力反而下降，局族群部落形成。

以卡若文化为代表的西藏古文化，一端连接西南山地，原始文化，一端连接黄河流域，汉族文化，在古代中国大地上共生共荣。人类沿河而居，道路沿河而行，三江流域的天然通区早于西部中国丝路的开辟，经横断山脉通往中南半岛，蔓延到孟加拉湾。这条古古来即有的通道被称作为民族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