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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考古学家在新疆此地发现一座古堡,构造类似西藏布达拉宫

2020-01-20 01:24:05旅游攻略
提示:普鲁—蒲犁—蒲类,这谐音会是一种巧合吗?更巧合的是,普鲁村所在的乡叫阿羌。只是,普鲁村的居民如今都成了清一色的维吾尔族。历史啊,就这样扑朔离迷,让人一时难以看清,但幸好我们还有那条阳关大道,即使被风沙掩埋,也是阳关大道。唐朝王维有诗:“绝域阳关道,胡沙与塞尘。

提示:普鲁—蒲犁—蒲类,这谐音会是一种巧合吗?更巧合的是,普鲁村所在的乡叫阿羌。只是,普鲁村的居民如今都成了清一色的维吾尔族。历史啊,就这样扑朔离迷,让人一时难以看清,但幸好我们还有那条阳关大道,即使被风沙掩埋,也是阳关大道。

1973年,考古学家在新疆此地发现一座古堡,构造类似西藏布达拉宫

唐朝王维有诗:“绝域阳关道,胡沙与塞尘。”在阳关的时候,我们就想着这条道,阳关大道,它在中国人的心里与口中已经畅通和光明了很多很多年,是一个非常美好的祝愿,但真实的它却被湮没在茫茫风沙里。

阳关大道在哪里呢?阳关景区的一位负责人告诉我们,他听说数年修建这个景区的时候,人们曾经挖出过半截坚硬宽阔的道路,古人那时候并没有压路机与柏油,但修出的路却结实得让人称奇,且有让4辆马车通行的能力,使人不禁联想到历史上的这里的繁忙与辉煌。

阳关所在的位置曾经叫“古董滩”,这个名字很容易理解,即是几十年这里一刮风就会有古董浮现出来,到来的人也不会空手回去。现在,“古董滩”的名字已被人们省去了,阳关的周围都是大漠中的葡萄基地,景区所在的村子叫龙泉村,哗哗的泉水流出了一条生动的葡萄沟,有很多农家乐都在为游人提供服务。

阳关,因坐落在玉门关之南故名,与玉门关一南一北,名扬中外。阳关建于汉元封四年(前107年)左右,曾设都尉管理军务,自汉至唐,一直是丝路南道上的必经关隘。无数的商队、行者以及文人骚客都把足迹播撒在了这里,那些文人骚客也因此把千年不朽的诗篇光辉地留在了这里。然而,历史上的阳光何时废弃、为什么废弃至今还是一个谜。

阳关找不到了,阳关大道也就无从谈起了。1943年考古学家向达先生在这里考察时写道:“今南湖西北隅有地名古董滩,流沙壅塞,而版筑遗迹以及陶片遍地皆是,且时得古器物如玉器、陶片、古钱之属,其时代自汉以迄唐宋皆具,古董滩遗迹迤逦而北以迄于南湖北面龙首山俗名红山口下,南北可三四里,东西流沙湮没,广阔不甚可考。”1972年酒泉地区文物普查队于古董道西14道沙渠后,发现大量版筑墙基遗址,经试掘、测量,房屋排列整齐清晰,面积上万平方米,附近有连续宽厚的城堡垣基。至此,人们确定阳关故址当位于此处。随后,阳关才被慢慢开发了出来。

米兰

阳关

阳关大道当然是由这被确定下来的阳关故址开始的,它通往西域,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它具体能到什么位置。就这样,在阳关面对茫茫大漠,阳关大道把我们思绪拉伸得非常悠远。古时,从敦煌阳关出发,西南行可达米兰,这条路就是人们常说的“阳关大道”。在大道的那一头,即米兰也有着我们要追寻和探索的历史。

让我们从最精彩出来切中要害地来讲吧,唐朝中期,米兰为吐蕃所占,人们在那里修建了一座军事堡垒。1973年,新疆考古工作者在米兰的古河道边发掘了这座唐代吐蕃的古戍堡遗址。它位于新甘公路的要道上,南北宽约56米,东西长约70米,呈不规则正方形。城垣为夯土筑,夯土层中夹有红柳枝,夯土层上用土坯砌成,西墙有两段宽达5—6米的缺口,可能是古戍堡城门。北部为一阶梯形大土坡,自低凹处至戍堡北墙依坡盖屋,屋为平顶,不见门洞,其构造形式类似西藏布达拉宫……布达拉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可能是吐蕃的一种建筑传统吧。

阳关

米兰故城

今天,面对大漠中的残垣断壁,无论如何,我们都将米兰的古戍堡和拉萨的布达拉宫联系在一起了,但是,联系不到一起并不等于不存在过。吐蕃人就是这样为后世留下了他们的历史符号,古戍堡是米兰古城遗址里一座较有代表性的建筑物,它的东部为一大型房屋,南部为一高近13米的土台,土台上立有杆,似为烽火台。古堡的东西两侧,排列着众多的佛塔和规模宏大的寺院遗址。据史书记载,我国古代的著名高僧法显等,在西去天竺或东归故里的途中曾在这里讲法拜佛。

法显他们在这里讲法拜佛对我们来说不是非常重要的,但我们还是想强调一个佛的事情——在米兰还有一座标志性的建筑——东大寺,它分上下两层,外面围以较高的院墙,寺内建有一个12米×0.6米×2.4米的佛龛,龛内尚存半浮塑的菩萨和天王像,其下面四周还存有卷云柱头浮塑。佛殿废墟东侧的建筑物下面,尚存有大型座佛塑像和遗弃在地上的大佛头。西大寺是一座与东大寺相对而建的佛寺建筑物,它以5.6米×12.2米的长方形须弥式基座为中心,外绕基座置走廊,基座上建有直径3米左右的圆形建筑物。寺院的佛教遗址,是西域早期佛教文化的典型。佛像姿态生动,花纹,图案线条优美、简练,为研究中西文化艺术史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

东大寺

东大寺是西域最早的佛寺之一,它和西域众多的佛迹在一起强有力地告诉我们这个一样其实已经不需要强调,但必须对有些人强调的一个事实——我们的西域曾经是佛国一片,现在不能因为它们被沙子埋了,人们就把它们给忘了。

米兰故城,19世纪,英国人斯坦因曾在此地进行发掘,盗走了塑像、壁画等大批文物……上世纪50年代,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二师勘像探队在这里发现了汉代完整的渠道等水利工程系统和埋在沙漠下的大片田……在那些被盗的文物里,在那片曾经种植过庄稼的农田里,米兰故城把我们引向了更为悠远的历史,据史书记载,西汉时此地为西域楼兰之伊循城。汉昭帝元凤四年,鄯善王尉屠耆请求汉王朝派一将领兵到此屯田积谷,汉即派一司马和吏士40人屯田伊循。其后,才有了前文中所说的唐中期的吐蕃古戍堡。

米兰

土地的主人可以换,但佛光在军事的刀影里却顽强地保存了下来,与它相伴的不仅是僧侣、商队,更有屯田的兵卒。但是,很可惜,这一切都被后世弄得很模糊,就像那阳关的大道被风沙湮没了一样。正因为如此,我们还想要把历史往前推一推,说出我们对它的看法以及它曾经的存在。

吐蕃的名称广播中外,但这个名字其实是在唐朝才被叫出来的,或者说是我们现在的这种书写,《梵语杂名》是梵语学习词典,为唐礼言撰。全书梵汉对照,收汉字一千七百余个,其中包括词和梵语翻译名词。这本书在国内已经失传很久了,但在唐开成年间(836—840年)传入日本却被保存了下来,现见载于日本《大正藏》第五十四册。唐人把吐蕃称为吐蕃就是来自于这本词典的翻译。

米兰

然而,更早的吐蕃是谁?他们就是中国史籍里羌人和古羌人,唐人称他们为吐蕃不是没有道理——公元2世纪,希腊籍作家马林诺斯《地理学导论》提到中国西部有Bauta人,而吐蕃在犍陀罗语书中写作bhoti,挪威印度学家拉森认为Bauta人就是bhoti人,这被唐人译作了吐蕃。

今天的拉萨是吐蕃文明发源地和政治文化中心,吐谷浑人当然也可以算作吐蕃。有学者认为,当年,他们在青海高原建立的吐谷浑王国西与于阗交界,楼兰鄯善王国灭亡后,他们进入塔里木盆地东部,传承了楼兰文明,而我们前文提到的吐蕃古戍堡就是他们的杰作。如此一说,楼兰文明是没有中断了的,他们被吐谷浑人继承到米兰了。

布达拉宫的形象就这样成了吐谷浑人在他乡对于故乡的记忆,但自东北而来的他们,在西域这片土地上扮演传承的同时,还有融入。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看在这里盗走文物的斯坦因对这里的记述:他在收集文化的记述中,把吐蕃古戍堡记作蒲类城,把当地的人称为蒲类城人,而这种记法正是马林诺斯《地理学导论》提到的Bauta人,即蒲犁人。

米兰

吐蕃人像

蒲犁人是什么人?他们就是唐朝人说的吐蕃人,也是唐之前生活在这里的羌人和古羌人。这种论述我们在以前的文章里已经不曾一次地写到过了——新疆南疆地区最早的原著民族为古羌人,人们发现的楼兰美女古尸也是古羌人。今天,在这里要强调的是,米兰故城所在的位置属于若羌县的辖区,若羌,西汉为西域婼羌、楼兰(鄯善)国地。“若羌”之含义,据中国著名考古学家黄文弼的《罗布淖尔考古记》之说,“婼羌”是部落名称,“羌”是族名,“婼羌”是由古代羌人的一个部落名称而形成的地名。

多么古老的地名啊,时刻在大声唤醒着人们的记忆,对历史的记忆。蒲犁人在新疆是一个广泛的存在,《汉书·西域传》中说:“蒲犁国,王治蒲犁谷,去长安九千五百五十里……”蒲犁人虽归于氐羌系,为游牧行国,但其先族却是华夏族番禺氏族部落。经后世的学者考查,蒲犁国的位置应该在塔什库尔干自治县,清代,塔什库尔干曾被称为蒲犁,这里如今已是塔吉克人的居住区了。

阳关

今日藏族人

还有一种说法,即西域除了蒲犁国,还有一个蒲类国,两国人都是同源的,他们的祖先都是帝舜(名俊),依据是《山海经·海内经》中:“帝俊生禺号,禺号生摇梁,摇梁生番禺,是始为舟。”蒲犁、蒲类两国人都以“番禺”为号的,在漫长的发展、迁徙中,他们融合了戎族(含氐羌),又被称为蒲戎。源头就这样被厘清了,而我们忍不住想要告诉大家的是,如今这蒲犁或蒲类还在。

在于田县有一个叫普鲁的村子,昆仑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这里有一条新疆通往西藏的古道,1950年,解放军先遣连就是从这里出发进藏的,而最早的新藏公路也是从这里开始人修建的。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从长相上看与和田地区的维吾尔人还略有不同,脸型和身材多少有点像西藏人。

布达拉宫

普鲁村的老人和孩子

关于普鲁人的来路有两种说法:一是说普鲁人是西藏阿里古格王朝的后裔,为逃避战火,翻越昆仑山,进入了克里雅河谷;另一种说法是普鲁人原本是克里雅下游的土著民族,由于宗教战争被迫离开了美丽的家园,沿克里雅河逃到了昆仑山中。但是,现代的考古证明,普鲁村附近有多处距今3300-10000年的石器遗址,说明这一地区自古就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并有着悠久的历史,而普鲁人可能世世代代就生活在这里。

普鲁—蒲犁—蒲类,这谐音会是一种巧合吗?更巧合的是,普鲁村所在的乡叫阿羌。只是,普鲁村的居民如今都成了清一色的维吾尔族。历史啊,就这样扑朔离迷,让人一时难以看清,但幸好我们还有那条阳关大道,即使被风沙掩埋,也是阳关大道。(文|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