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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瓦那之旅,惊心动魄的尾声……

2019-11-09 11:55:16旅游攻略
在过去的一周完成的哈瓦那之旅绝对是一件美妙的旅行,美景美食美心情,顺便欣赏了古巴国家芭蕾舞团的《吉赛尔》,见到了阿隆索大师的女儿劳拉·阿隆索,最主要是确定了未来要来中国巡演的弗拉门戈版舞剧《剧院魅影》是个不错的好项目。

在过去的一周完成的哈瓦那之旅绝对是一件美妙的旅行,美景美食美心情,顺便欣赏了古巴国家芭蕾舞团的《吉赛尔》,见到了阿隆索大师的女儿劳拉·阿隆索,最主要是确定了未来要来中国巡演的弗拉门戈版舞剧《剧院魅影》是个不错的好项目。从北京到哈瓦那虽然旅途劳顿,但是老天爷给我们开了一路的绿灯,加上这几天在哈瓦那的事情也是诸事顺利,于是在最后一天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踏上归途。这应当是一个美满的结局,正美着呢,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哈瓦那之旅,惊心动魄的尾声……


重庆的老江因为有事儿,早一天回国,我和力刚、陈阳三人在哈瓦那自由活动了一天。该买的东西都已经置办齐了,不过力刚兄弟还是决定有点小遗憾,因为前两天在一家画廊看上了几幅画很欣赏,一直在犹豫,在这最后时刻下决心了——拿下。那幅古巴老农,那幅闭着眼冥想的孩子,仍在墙上“等”着我们,这也是缘分。跟我们想象的价格差不多,没有太大的浮动,于是拆下画布卷成卷准备随身携带回国。


哈瓦那之旅,惊心动魄的尾声……


在最后的哈瓦那之夜,我们找了一间小餐馆,要了烤鸡腿、牛肉等几样古巴美食,每人配了一碗红豆汤。就着夜色、就着哈瓦那白天火热天气残存的热情,我们吃着聊着。喝了点啤酒、可乐和冰水,没再敢要冰凉可口但是杀伤力极强的MOJITO,万一这家伙让我们一睡不醒可就糟了。红豆汤很有意思,浓稠的口感和我们的差不多,但我们的红豆汤多是甜的,而古巴人往里面放了洋葱和他们的特有的香料,咸口儿的汤喝起来味道有点怪怪的,好在这几天我们吃到的古巴食物都和这个味道差不太多。能接受,也算是尝个鲜儿。


哈瓦那之旅,惊心动魄的尾声……






敞着门敞着窗,自然没有空调,墙上挂着、街上立着的几个风扇风力十足地吹着,嗡嗡地响着,周围食客嘈杂的说笑着。吧台旁,一位萨克斯手和着音响里的音乐,兀自吹着各种我们听着耳熟和陌生的曲子。可能哈瓦那每天都是这样,习以为常的场景,没人鼓掌,没有食客去留意萨克斯手的存在,在这一刻他和他的音乐只是背景,只是下菜的作料。而我们则在静静地享受着这哈瓦那的夜,因为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就要踏上归途。音乐,美食,门外昏黄的灯光、充满魅惑的老街,此情此景心情有点复杂,但这感觉很棒。



早晨,照例提心吊胆的爬上那座旋转楼梯,吃了每天都是重样的早餐,面包、牛奶、香肠、煎蛋还有香蕉、番石榴等几样我极不喜欢吃的水果。尽管语言不通,这几天在这里吃早餐跟几位古巴的姑娘小伙服务员打得火热,仅有的几句英语问候,他们听不懂汉语听不懂英语,而我们也听不懂他们口中的西班牙方言。管他呢,懂与不懂都用各自的语言贫几句,说着笑着,这很有趣。

收拾房间,把该带走的装进行李箱,然后跟老板娘和几位服务员含笑道别。门外,古巴小伙儿玉山妈妈的那辆现代车已经等在门外,她的儿子头一天跟老江先走了,所以现在玉山妈妈亲自开车送我们去机场。车驶出我们已经漫步过多次渐渐熟悉的老街,车窗外来来往往的是那些看着长相差不多的古巴大叔大妈,一周时间我们好像习惯了跟热情的他们微笑挥手致意。玉山妈妈开车很猛,很快就把我们熟悉的景色甩开八条街,然后沿着宽大的公路向机场狂奔。我们前天刚看了《吉赛尔》的古巴国家大剧院、古巴著名的棒球队所在地国家体育馆、高大巍峨的何塞·马蒂纪念塔以及那些街边各具风情的旧式建筑、还有在街上耀武扬威的老爷车出租车,都渐渐地从我们视野里消失了。





一路上,不会说英语的玉山妈妈只是偶尔冲着我们温柔的笑笑,然后默默的开车。车里的音响放着古巴歌曲,好像是她那位从央视星光大道出道的古巴小伙玉山唱的,用的西班牙语就着拉丁音乐的节奏,很动听。语言不通我们沟通不在一个频道,但是音乐的世界里我们可以共同的欣赏。车子很快出了城,沿着城郊的公路晃晃悠悠的开着。哈瓦那从城里到机场不像我们有着平坦笔直的高速路,他们的路很多地方高低不平,大大影响了车速。好在距离不远,只有半个小时的路哈瓦那机场就到了。按照古巴人的礼节,拥抱,感谢,然后目送着热情的玉山妈妈的车子回去。

说到机场的名字,我想再啰嗦两句,古巴人真的很尊重文化,比如说古巴诗人、民族英雄、思想家何塞·马蒂,他在古巴、拉美乃至世界文学史上都占有重要位置,是拉美现代主义的开路先锋,他的诗篇《伊斯马埃利约》、《纯朴的诗》和《自由的诗》,他的散文《我们的美洲》、《美洲我的母亲》《玻利瓦尔》等在古巴和拉美脍炙人口。他从15岁起就参加反抗西班牙殖民统治的革命活动,42岁便牺牲在独立战争的战场上,他短暂的一生完全献给了争取祖国独立和拉美自由的事业。为了纪念这位伟人,他们把自己的首都机场命名为何塞·马蒂机场,就连古巴的货币比索上也有他的头像。



这个机场不大,没有我们的机场分成T1、T2、T3,中间坐摆渡车需要20分钟。往回走就没有那么多手续,托运好行李,拿着护照、机票过关安检即可。因为力刚买的那几幅画超长,机场工作人员不允许我们随身携带,只能托运。我们解释,就这么小一个卷,上飞机往行李架上一放,也不占地儿。古巴人很坚持原则,拿着画对着一旁衡量长度的架子,摇着头一个劲儿说“NO,NO,NO”。无奈只好顺从,谁让这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呢。奇怪的事情,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一行三人,本来随着乘客鱼贯出关。我和力刚进了安检之后,一回头不见了福建的陈阳。英语不好更不懂西班牙语的他去了哪儿?刚才明明就在身后。我们不敢往里走,只好在他能看得见的地方原地等。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安检外陈阳和两位机场工作人员出现在视野里。一位穿着军装的古巴大姐走过来,用半生的中国话表明来意,说要把我和力刚的护照用一下。然后,陈阳又在我们视线里消失了。半小时后,那位古巴大姐把我们的护照送过来,顺便一字一顿的说了句“他,还,要,过,一,会,儿”。这一会儿不得了,就是两个小时,我和力刚在候机厅等着心焦。这时候,另一件怪事出现了,一位号称同机的中年男人操着京腔说:“哥们,是俄航吗?去北京的?对,一路的,求你点儿事儿”说完,把手里的双肩背递过来,说自己要去“下边儿解决个事儿”,让我们把他的不大也不重的背包照看一下。正纳闷儿呢,那人回身就走了,说过一会儿来取。这边等陈阳心急似火,这又多一个给陌生人看包儿的差事,这叫个啥事儿啊?急也没用啊,赶上饭点儿,买点儿吃的踏实的等吧!



眼看着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不多了,这俩人都不见踪影。我开始怀疑这个包里会不会有猫腻,过一会儿飞机起飞我只能把它交给机场。正胡思乱想,那个陌生的中年人出现了,我叫住他赶紧把包塞给他,说你要是再不来我只能把你的包留在机场了。他说,别介,你给我带回去啊。这个要求,被我拒绝了。他解释,他的行李箱有问题被画叉了,他去解决那件事儿去了。把他打发走之后不久,陈阳终于回来了。到底咋回事儿啊?陈阳稀里糊涂的也说不清楚,海关工作人员拿着一张照片,一个劲儿问他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他的朋友。反复的确认,磨磨唧唧的过了两个小时,才把他放回来。这哥们儿一肚子委屈,那古巴大姐也就会几句中文,其余的时间就是不断用西班牙语嘚啵得嘚啵得的询问。最后,也没有得出个子午卯酉来。委屈归委屈,陈阳只好自认倒霉。

登机奔莫斯科,还是到那里转机。一句话,十二个小时,吃了两顿饭看了三部电影,莫斯科到了。这次时间比较充裕,转机逗留时间五个多小时。不过,发生了新情况,力刚要转飞巴黎开个会,所以回北京的机票作废,但是他的两件行李——一卷画和行李箱要由我带回去。两个多小时之后,力刚登机开始了他的莫斯科到巴黎的航程。他的机票和行李牌在我手里,心想回去的任务够艰巨的。意外再度出现,排队登机,跟工作人员解释一下,我们一行三人其中一个人去了巴黎,他的行李由我带回北京。莫斯科帅哥开始摇头了,他显然没遇到过这个事情,打了一圈电话之后,告诉我如果乘客不在,行李就不能上飞机。这下我可蒙圈了,飞机马上起飞了,这咋整啊?对方的给出了解决方案,要么这位去巴黎的乘客完事儿后先别回北京,飞回莫斯科取行李;要么由事主本人跟俄航客服联系航空行李邮寄业务,但需要花一些费用。总之一句话,力刚的行李说死也不可能跟我回北京。于是,我只好把登机牌和行李牌照片拍下来,发给还在天上飞着的力刚,并留言说明了情况。我和陈阳无奈踏上归航。




事情还没有结束,两顿饭、三部电影浑浑噩噩的几个觉,八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我们终于安全着陆首都机场。一路上,我一直想,从我在莫斯科登机到起飞时间很短,他们不可能那么快把力刚的行李拿下去,只要行李到了北京事情就容易解决了。带着侥幸的心理,等着传送带的出口“吐”出一件件行李,二十多分钟后,陈阳和我的行李陆续出现,直到所有行李都出来,力刚的箱子和画卷也没有出现。心里想,莫斯科工作人员手儿动作够麻利的,那么快就把力刚的行李“挑”出去了!无奈,只好去了行李问讯处。此时凌晨五点多,满身倦意的工作人员开始忙碌着,几位从德国转机莫斯科回京的乘客行李也不见了。经查询,他们转机时间太短,行李来不及,只好由下一班航班送过来,然后直接快递到家里。那几位乘客虽然有点不满,但毕竟最后还是送到家里,也就接受了。但是,力刚的行李在哪儿?它们会孤独的滞留在莫斯科机场的某一个角落里,等着它的主人来“接”它?然鹅,我的想象太简单,答案与我的想象相差十万八千里。工作人员的回答让我大感意外,力刚的行李压根儿没出来,就在古巴的何塞·马蒂机场,原地不动!这,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一行三人一起飞到了莫斯科,力刚的行李怎么可能没上飞机呢?见我不相信,工作人员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您看,你别不相信,那两个行李就在那儿”,她用手指着那几个字母“CUBA”。这个结果,我们疯了!工作人员赶紧解释说,你们也别觉得意外,其实中国乘客回来之后发现行李被扣在古巴的事情时有发生,你们这事儿不算新鲜,不过解决的过程很复杂,有时候行李回来可能会等到一两个月之后。随后,她给我们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Emia地址,你们发邮件跟他们联系吧,我们没他们电话。

看到这个结果,我们傻眼儿了。不过,我很快有了希望,玉山妈妈还在古巴,只要有人监督着这件事情解决起来可能就会快一些。尽管天没亮,在北京的玉山正昏睡在妻儿身边,但我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此次哈瓦那之行,前半程风调雨顺,最后的归程简直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好在,我们有人在古巴,根本用不着那个慢的要死的Emia。事情解决只是个时间问题,而且相信问题不会太久。顺便说一句,那个让我帮着看包儿的那个中年男人,好像没有上飞机,当然也没有看到他那件让我怀疑的双肩背…… 文图 张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