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有话”——情致优雅的“小字脸”菩萨

序

敦煌莫高窟作为当今世界延续时间最长、保存规模最大、保护最为完好的佛教石窟群而被世人称赞为“沙漠中的美术馆”、“墙壁上的博物馆”。如此精彩绝伦的艺术长廊和千年不断的历史文明，每年吸引着数以百万计的人们前来欣赏赞叹、考察学习、甚至是虔诚礼拜为之朝圣！

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莫高窟，我们精心编写了敦煌莫高窟“画中有话”系列赏析。这里的“画”不仅仅是莫高窟的壁画还有莫高窟的塑像、建筑、历史图片、历史遗迹等等。在我们眼中他们都是一幅幅鲜活的历史画卷，我们将用充满温度感的文字来传递出历史信息的点点滴滴，“让文物说话，让历史说话”，让大家聆听到绘画的声音，让声音传递美丽的绘画！

在莫高窟著名的北凉三窟之一第272窟内保存了两组丰姿多彩、情致优雅的供养菩萨。

这些菩萨们分行排列，动态十足。有的双臂屈肘，一手置于腹前，一手扬掌举至肩上，双腿盘坐，神态自在；有的扭腰摆腿，手握腰际，回首侧目，婀娜多姿；还有的双手捧盘，双脚踏莲，虔诚供养。这些变化多样的供养菩萨，柔软细腻的手势，纤巧灵活的身躯，轻捷柔美的肢体，呈现出了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静皆宜，气韵贯通、浑然一体的韵律美。

更引人夺目的是色调温暖的土红作为了整个画面的背景，显得厚重浓丽。造型上除了线描之外，还采用了来自西域的明暗晕染来表现出人物面部、肌肤的立体感。

这种明暗法也叫做凹凸法，简单来讲就是将色彩由浅到深沿着肌肤边缘、眼球、鼻翼的凹陷处叠绘两三次，每一次叠色都会加深颜色的错位重叠，形成深浅有别的色阶，最后还需要在眼球、鼻梁等高隆的部位，加绘白色表现高光，经过以上线描和叠染后一身“势若脱壁”的人物形象就应运而生。

但这种绘画技法绘制的人物形象时隔千年后有了新的容颜，我们称之为“小字脸”。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敦煌壁画用矿物色为颜料直接绘制，基本上不用混合色。叠染凹凸色有浓淡的要求，从而需要添加白粉调制，年久日深，肉色中混合的铅白、铅丹，根据混合的多少不同，有的由红色变成灰色，有的直接变成了黑色，壁画现在的样子大部分是灰色的肌肤，粗黑的轮廓。起初在白色眼球上描绘的两只眼睛和鼻梁，经过岁月的磨损，线条遗迹的消失，两只眼睛和鼻梁在脸上显得更加突出，就像是用白色书写的汉字“小”字，因此称之为小字脸。

这样动作刚健、情调奔放、翩翩起舞的供养菩萨呈现出的柔美与灵动，加之丰富多彩而又和谐统一的群舞供养，不仅仅表现了欢乐优雅、庄严美好的佛国世界，更是表现出了千百年来人们热爱生活，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希望！（全文字数：747）

执笔/边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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