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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城 大海的方向

2019-09-26 06:48:03旅游攻略
之前看一个百城故事,每个人描绘自己心中的城。2012年,第一次出国,第一个抵达的城市,呆了一周,离开的时候,想着,恩,我会回来的。

基督城 大海的方向

基督城 大海的方向

之前看一个百城故事,每个人描绘自己心中的城。当时想着,如果要记录一个,必定是基督城了。2012年,第一次出国,第一个抵达的城市,呆了一周,离开的时候,想着,恩,我会回来的。接下来的几年,兜兜转转,似乎因执念所在,真的回来过很多次。所谓时迁事移,每次看到的风景迥异,心情也大不一样了。

2012 上帝的花园

基督城地震教堂遗址


10月份,联系了couchsurfing的沙发主,老爷子一个人生活,开放沙发后,一大堆年轻人在他家来来往往。沙发主在机场接我,一路上尝试用磕磕碰碰的英文聊天,说两句脸都红了。发现原来自己英文这么烂,网上有限的信息里,记下了基督城的另一个名字。“上帝的花园”。在这样说一句想三秒的对话里,总算抵达了。

屋子里的沙发客数量惊人,三个中国妹子,一个在到了两周左右的米姐,一个国内做护士的小妹,还有个比我早到一天的高中女生。另外两个法国人,相比之下,觉得自己简直是块木头,笨拙,又不会说话。米姐颇有大将之风,不厌其烦的给我们讲解很多新的规则。那时地震过去的不久,市中心一些经典建筑,包括大教堂还是围栏下的一篇废墟,然而仍挡不住我们欣喜的心,一切都是崭新的,好多东西值得探索。

Botanic Garden里趾高气昂的野鸭,满地的姹紫嫣红,简直如好看的故事一样,目不暇接。每天晚上一个人给大家做自己拿手的菜,边吃饭边聊天,当天便约好早起五点去New Brighton海边看夕阳,那天夕阳不怎么样,印象非常深的是风倒是吹得人晕头转向。

基督城博物院


New Brighton海边长廊


2014

小妹拿了工签留在基督城。我们开玩笑说基督城有了分舵,小妹就是舵主。每个经过基督城的人,去舵主家坐坐,聊聊家常,我们这些人都在四处漂移,或找寻,或追逐些什么。到了基督城,有舵主坐镇,心中便少了些许“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之感,朋友的朋友一齐聚到小妹家过新年,煮饺子,加上几瓶红酒,地摊铺上报纸,席地而坐,大有天地为席之感,朋友的朋友也可以无话不谈。喝到微醺就睡觉去。

基督城市区还是一片荒芜,平常没事是不去的,夜晚的断壁残垣更是瘆人。Riccarton成了市心中最繁华的地方,不过这里就只有一个shopping mall而已。唯一的去处还是海边,海边的图书馆可以望到整个太平洋,思绪能到很远,听听浪拍海岸,顿时心胸宽广。基督城人大部分很和善,尤其是老年人,在公交站等车,老奶奶连家里几口人,孩子多大工作与生活困惑都能聊起来。

当地周末皮划艇比赛

周末跳蚤市场


2015

在小镇呆久了,习惯了小地方的人的善良友好,直来直往。回到大城市,角色转换不急。吃了几次亏也开始慎言慎行,小心翼翼了。

一毕业就奔回南岛,第一站自然是基督城。住进了一家台湾民宿里,恰好重逢奥克兰认识的呵呵哥和台湾妹子。 呵呵哥是同济高材生,典型理科生,充满理性与思辨,据说他会把朋友编辑到软件,设定一个程序,定期提醒问候。对于无法沟通的对话,因为频繁以“呵呵”回应,在奥克兰时突发奇想给了他这个外号,后来就在整个YHA里叫开了。每次同呵呵哥聊天,我都是如履薄冰,如学生见严师。唯一能聊的交点就是咖啡和在线学习的课程了。到了基督城,呵呵哥也自然是大家眼中的神人,除了技能,就是千里寻爱的各种故事在坊间流传。偶尔呵呵哥也会打个电话述说被妹子拒绝的困惑。让我们怎么好说,哥你是在太严肃了,真的有些吓人啊。

住在Papanui,每天主要的工作是,工作,然后找工作,一天晚上跑步,夕阳洒满大地,第一次感到的基督城的夏天,简直惊喜若狂。每次似乎都同基督城的夏天擦肩而过,这温暖美得难以言说,跑步跑到一个老人休养院,天地都安静得一言不发,只剩橙色的夕阳,和充满了绛紫,粉红,幽蓝的天空。

太平洋边上的夕阳西下


找工作的过程充满波折,来来回回基督城好几次。最后一次去一个小镇的路上,背着笔记本的包被偷,报完警手机没电,唯一一家bbh关门了,冬天里拖着箱子在露天的厕所坐了一夜,哆嗦了一夜,见到朝霞,端起一杯咖啡的时候,牙齿打颤,端着的杯子的手还在抖,碰着杯沿科科响。离开基督城同小妹告别,妹子抱着我哭了。

2016 陌生的城市

1月决定回新西兰,看机票时,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基督城。 刚到的晚上,租房子的主人一家早早的就睡下了,这安静里我居然睡不着了。爬起来,打开灯,屋顶上有一只拇指大的蜘蛛,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鼓起勇气,杀了蜘蛛。第二天出门走了走,住在Riccarton 附近,一路上迎面而来不过二三人,走到shopping mall里,却是老年人居多。我突然感到了浓浓的萧索。同朋友吃饭,走往饭店的路上,除了飞驰而过的汽车,路上行人寥寥。陌生感和距离感铺面而来。据基督城地震已经快十年了,市中心的断壁残垣还在,似乎一点也没变,似乎更加衰败了。

基督城似一个老人了,这个想法蹦出来的时候,有点想哭。

呵呵哥后来回基督城找到了工作,留了下来。基督城剩下的朋友也就一二了。和呵呵哥约了一起吃饭。他讲了奥克兰的各人的际遇,说最近刚从奥克兰回来。当天工作累了,回家睡了几个小时。

我说,基督城真安静啊,平常会觉得孤独吗?

呵呵哥说,不会啊,自己找乐子,练习射箭,然后充实自己,在网上学习各种课程。我点点头。

吃完饭我们走出来,大家挥手道别。哥轻便的身影往停车场走去,夕阳下他的背影轻轻的,像要飞起来。